92、克劳斯的回忆(三)(1/3)
景玉请求:“Mommy呢?”
克劳斯:“不可以。”
克劳斯很乐意和她玩一些Caregivers和Litter的小游戏,他并不反感成为景玉的照顾者和引导者。
只是,对于“妈妈”这个称呼,克劳斯难以接受。
他不能理解。
不。
或许可以理解一点点,在景玉身上,克劳斯清晰地看到一个如此缺乏父母关爱的可怜女孩儿。
第一次确认她渴求家庭温暖,还是在从楚格峰下来后,在景玉生病的晚上。
那个凌晨时刻,景玉的体温再度升上来,一会儿叫着冷、一会儿又念着热,拥抱着克劳斯,发抖。
或许是下意识,她在不舒服、神智不清醒的时候使用了很多方言,说话也含含糊糊,有着很多克劳斯听不懂的词汇。
他的中文能力仅限于发音标准的普通话。
有个词语能听得懂,她一直在反复地念着“妈妈”。
无论哪种语言,“妈妈”的发音都如此类似。
克劳斯那天晚上只睡了四个小时不到,剩下的时间都用来照顾病人,陪伴着梦呓不停的她。
作为她的看护者、被她称为先生、Daddy和老师的克劳斯认为,他有关照她身体的责任。
心理医生和克劳斯谈过许多,他清晰地了解自己的内心。
正常来讲,在照顾她的过程中,克劳斯会产生巨大的满足感和幸福感。
所谓白骑士,不过是从他人痛苦中汲取到快乐的残忍性格。
有些白骑士,甚至会为了能够产生愉悦而主动制造受害者。
伤害你,再以拯救你的姿态出现。
当你因为痛苦而哭泣时,他则品尝使用你疼痛酿出来的酒。
可那天晚上,在看到脸颊发红、难受的景玉时,克劳斯却产生了怜悯和……心疼。
他竟希望对方不要患病。
即使不能给予他身为拯救者的快乐也没关系。
这种心态有些微妙,克劳斯没有告诉心理医生,这种改变让他惊讶,但不排斥。
就像现在。
克劳斯和景玉沟通:“Daddy可以,Mommy不行。”
景玉有些失落:“好吧。”
她脸上露出些沮丧的神情,只能依依不舍地贴过去,单纯地选择嘬嘬。
克劳斯感觉到她牙齿的存在,似乎是怀有“报复”心理,对方故意使用了那颗比较尖的牙齿,留下愤怒的痕迹。
锱铢必较。
景玉甚至还扒拉了一下睡袍边缘,凑过去,用她可爱的小鼻子嗅了嗅。
克劳斯问:“你闻到了什么?”
景玉回答:“金钱的味道。”
克劳斯认为自己此刻应该下床,将她按到床的边缘,往她肚子下填一个能让她塌腰翘臀的枕头。
他没有。
“很昂贵、很昂贵,”景玉说,“好像我这辈子努力工作都买不起的味道。像您在法兰克福的那个庄园,像您路德维西的那个地下室……”
说到后面,她声音稍稍低下去。
“还有点像妈妈。”
克劳斯没有继续说话。
布料轻柔接触,景玉主动靠近。
他的胸膛感受到潮湿和柔软,还有她轻轻颤动的呼吸。
今晚的景玉,没有像其他时刻那样,说一些煞风景的话语,她很安静。
克劳斯的手指触碰她柔软的脸颊,在上面压出来小凹痕,又松开。
“我忽然觉着你刚才的提议有些有趣,”克劳斯若无其事地说,“要不然我们试一试?”
景玉惊喜地抱住他,叫了好几声。
克劳斯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微微凸出来的肩胛骨。
克劳斯尝试使用其他目光来审视她。
不是男人对待女人,更不是上司对待下属。
这个小龙在搬运金子的时候,蹦蹦跳跳,似乎也摸了他其他的宝物,在上面留下独特的气息。
这些很不合理的东西在这个夜晚突然翻出来,克劳斯默许了她的两次行为。
克劳斯不确定还会不会有第三次。
他来青岛当然不是只为了景玉。
还有另一位姓秦的朋友,他如今在崂山国家森林公园附近。
克劳斯和他打了会儿球。
秦绍礼打球似乎并不怎么用心,休息时间就停下来打电话,避开旁人。
克劳斯问:“女朋友吗?”
秦绍礼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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