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摧毁星盘,十潜龙丹（2/2）
不过，云青萱对于这个世界的真相也并不是完全知道，她仅仅只是因为记忆禁区出现波动而窥视到了一丝非常细微的秘密而已。
可正因为这一丝微弱的秘密，云青萱才知道很多事情她不能出面更不能干涉。
她并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
因为这一切，不仅仅是她，还有整个世界。
云青萱嘴巴动了动，她很想劝苏离，很想说出一些秘密，却在反复考虑说出真相的严重后果之后，终究还是放弃了。
云青萱的放弃，也让苏离最后一份感知收回。
随后，他闭上的双眼重新睁开。
“嗡——”
这时候，苏幼微已经走入了苍山悬崖上方的那一片巨大的命运星盘之中，星盘立刻旋转了起来，接着出现了如同六道轮回有极的海量的轮回虚空，每一片虚空之中，似乎都有着无数的生死轮回与巨大的因果发生。
苏离一眼扫了过去，强大的目力和强大的天赋，让他立刻锁定了源自于苏幼微的那份因果气息。
接着，苏离开启了表里天赋以及天脉·怀光的血脉能力运转于双眼之中，以玄术通灵开启天机之眼。
在苏离的眼中，苏离一眼就看到了苏星河的虚影显化而出。
苏星河所在的地方在那里，那已经并不重要了。
锁定之后，苏离收回了目光。
这时候，苏幼微的身影直接崩碎，在命运星盘之中被六道轮回之力绞杀，化作血雾齑粉，彻底消失。
对于普通修行者而言，这就是所谓的死穿了。
但是在苏离看来，这就去是被删号了。
是的，这个世界的性质，苏离如今也已经彻底的摸清了。
苏幼微一死，方月凝的神情反而舒缓了几分，她脸上的担忧之色也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随后，她看向苏离的时候，眼中多了一些奇怪的神色，似乎，她还有什么巨大的因果没有解决一般。
诸葛青尘和云青萱被《天枢古镇天机神术》锁定，此时也已经完全动弹不得。
苏离一步踏出，手中的轩辕天邪剑则直接挥出。
“给你们一个痛快。”
苏离淡淡开口。
接着，他一剑挥砍而下。
“噗噗——”
那一剑，苏离蕴含的是剑心通明、剑道通神的仙元之力，蕴含的是极道仙剑剑意。
以这样的剑意契合他的仙元力，一剑杀出，在诸葛青尘和云青萱都不反抗的情况下，两人的结局，不言而喻。
血水并没有喷涌而出。
两人死亡的瞬间，直接化作白光和青光，于现场直接崩碎，消失。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谓的死，也未必是死。
就像是最初穆清雅抑或者是穆清颜所说的那些话一眼——自斩死出去，就超脱了。
是的，有时候真相真的就这么简单。
只不过，对于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人，死出去就是超脱。
但是对于苏离而言，对于魅儿而言，对于沐雨兮而言，死出去也不会超脱，而是真正的终结。
所以，最后的选择对于苏离而言，就不是死出去那么简单，而是摧毁这个世界，以真虚降临现实。
就像是将电视剧里的人物复苏，带入现实之中。
就像是将书中的人物，带回现实之中一样。
能做到吗？
苏离不知道。
但是他想要尝试。
之前，他想要定向刷新第十颗潜龙丹，就是想要想出一种方法，做到这一切。
但是可惜，系统承受不住，系统目前还不具备刷新第十颗潜龙丹的能力——抑或者说，是他自己不具备。
他还有所欠缺！
既然有所欠缺，那就继续杀，继续获取天机值和因果值。
这样杀下去，总归——总归会是能达到要求的。
再者——这一方世界，他活在现实，但是其余的那些存在，绝大部分却只是活在真虚之中。
就如同穿越到了一个游戏的世界里一样，他是真的，但是其余那些却仅仅只是NPC。
这些，最开始苏忘尘就已经说过，而且还是非常信誓旦旦的在说，但是他没有相信。
可如今，他亲自走到了这一步，然后发现真相就是如此。
诸葛青尘和云青萱被一剑斩杀之后，苏离的目光落在了那巨大的命运星盘上。
这时候，苏离再次的调出了系统面板，询问向了浅蓝小精灵，道：“浅蓝，如果我摧毁这命运星盘，你能将其吞噬炼化吗？”
浅蓝小精灵沉思了许久之后，才缓缓道：“主人，现在时机还不到呢，目前还没有这样的能力，但是可以吸收一部分。”
苏离道：“够刷新第十颗潜龙丹吗？”
浅蓝小精灵道：“如果杀死苏星河的话，那就可以获取他手中的锦书牌，这东西可以让主人进行一次‘超凡’的蜕变，这样就可以仙魂完整，仙识圆满，真正的巩固‘地仙’的境界了。
至于苏星河，肯定是要死的。
当然，如此一来，这命运星盘的效果，也就可以发挥到最大了。
这样一来的话，那么主人就可以完整的炼化第十颗潜龙丹了。”
浅蓝小精灵判断了一番之后，给出了一个答案。
苏离看了看系统面板一眼，上面的档案世界依然显示的是明亮的，也就是说，真虚体悟依然可以用。
但是到了现在，苏离却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真虚体悟不用反而最好。
因为，在这里用真虚体悟越多，相当于当着GM的面开挂，越是容易被逮着。
一旦被逮住，那结果就不仅仅只是封号删号那么简单了，或许还会有更可怕的结局。
苏离没有动用真虚体悟，反而在和浅蓝商量之后，就已经有了决定。
随后，他施展出天机神算，给自己推衍了一卦。
这一卦推衍出之后，苏离隐约明白了苏星河这一次出现的意义，同时也明白了苏忘尘去复活苏星河的意义。
“忘尘是敌人，但至少还能算半个人，算是华夏自己人。但是这个世界，相识相知，又有几人？”
苏离心中又有了一份认识。
这时候，他已经抛开了成见。
因为回顾过往，他发现，他就像是一只卑微的舔狗，一直在对着一方世界的修行者们跪舔，结果最终还被卸磨杀驴。
好在，他手中还有系统。
只是，就如苏忘尘所说，天上真的能掉馅饼吗？
系统到底是真好，还是真的已经黑了？
谁又能知？
苏离不想怀疑浅蓝，但是有些事情，真的太凑巧了。
当太多太多的凑巧出现在一起的时候，那么这些巧合，就未必是巧合了。
当苏忘尘服用十颗潜龙丹的时候，系统反而被弄得半死——为什么会如此？
是因为功高震主。
兔死狗烹。
也是因为——十颗潜龙丹的苏忘尘，一定发现了什么秘密。
所以——这世间，或许真的没有人能懂苏忘尘，除了这世间还有人真的能达到十颗潜龙丹的智力层次。
甚至，这世间恐怕也没有人能懂系统！
因为，系统一定会比苏忘尘更聪明。
在这样的情况下，系统已经立于不败之地，那么系统又怎么会损坏，会被用死？
系统托底的天机值等一切能源，又到底来自于何处？
苏忘尘能欠下那巨额的债，若是人皇的，那么人皇又哪里来的能力拥有如此巨大的天机、因果与功德。
这些，苏离在关闭系统的时候，就已经想清楚了。
所以，他自斩了一个奇点，同时又通过双修等手段自我修复，并形成了一个没有系统的独立区域——混沌领域。
在那个领域里，什么都不存在。
也什么规则都没有。
但是其中，却蕴含着苏离的一缕完整的本源。
这是他给自己、也算是给苏忘尘留下的一份因果。
总有人要死，那么无论是他死还是苏忘尘死，总会有一个人重新复苏出世，在现在或者将来的某天崛起。
同时，也不会被囚笼，也不属于这一方世界，不在三界之内，不在五行之中。
此时，苏离的念头一闪即逝，接着，他汇聚拳意，爆发出了天脉战魂之力，并将天脉·怀光血脉天赋运转到了十成。
开启《天脉三清》功法之后，苏离的战力增幅一千倍。
这时候，苏离的所有战力已经达到了极致。
增幅情况，相当于增幅了正常战力的百万倍！
是的，百万倍战力！
这样的战力之下，苏离的手握紧成拳，一拳打出。
那一拳，直接粉碎真空，打穿法则。
“轰——”
巨大的命运星盘，被是苏离一拳打碎，化作一片黑暗深渊齑粉。
毁灭的轮回风暴爆发，却又在苏离那绝世无敌的拳意之中，崩裂成为涟漪。
就像是巨型爆炸炸开的蘑菇云被人一手捏成虚无，直接当场湮灭一样。
这时候，无论是沐雨兮还是魅儿抑或者是方月凝，三人都全部神情呆滞，眼瞳收缩。
震惊！
骇然！
呆滞！
僵硬！
这样一幕的巨型冲击，实在是让人不由倒吸冷气，无比动容。
“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候，便连魅儿也完全茫然了。
因为她已经看不明白了。
这时候，便连沐雨兮也觉得无比的奇怪。
少爷苏离忽然之间，为什么变得这么强了？为什么忽然之间似乎已经凌驾于法则之上？
这时候，方月凝也露出了一丝神往之色。
似乎，这样的苏离，才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状态的苏离？也是她最希望看到的苏离？
莫名其妙的，方月凝就想和这样的苏离双修，阴阳合道，她想了解苏离的长短也想苏离了解她的深浅。
只是这般念头刚生出，方月凝就立刻俏脸绯红，甚至暗自轻啐了一口——方月凝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的下贱了呢，竟是会忽然生出如此的非分之想，实在是太下作了！
方月凝的心情，苏离自然是不在意也不会去在意的。
此时，一拳粉碎命运星盘之后，苏离感知到了冥冥之中那无比浩瀚的命运之力的汇聚。
在这无尽的命运之力汇聚的因果之中，苏离透过这一片片处于虚无之中的光影，仿佛看到了处于幽冥海忘尘寰深处的苏星河忽然之间七窍流血，然后直接死在了忘尘寰。
苏星河七窍流血的时候，他仿佛有所感应，脸上反而显出了一丝自豪的笑容：“好，好，好，我当初经过月冥城窥视到的这一幕，现在终于发生了！好！实在是太好了！”
“我儿苏离，你是好样的！你，没有让为父失望！”
“我儿苏离，这一方世界，就是你的天魂囚笼之地，打破囚笼，以真破虚，归来现实之中！”
“这世间从来没有魂奴，只有真正的神子！”
“无论是你，还是苏叶，还是苏荷抑或者是忘尘——都是我苏星河的孩儿！”
“任何想破我因果、真虚、壁画、囚笼的手段，终究都只会作茧自缚！”
“哈哈哈哈哈哈，痛快，实在是痛快啊！”
苏星河仰头大笑，然后，身影同样炸成了一片光。
是的，一片光而并不是血雾。
苏离通过命运星盘的破碎命运道痕，窥视到了这样一幕。
但是他的神情却没有太大的变化。
因为，当这一幕发生之后，苏离又看到了命运道痕之中的光影里，失踪的穆清雅和穆清颜再次的出现了。
只是这一次，穆清雅出现的时候，情况也显得异常的糟糕。
因为，穆清雅的情况就和那七彩水晶棺中的穆清雅的情况一样，双眼眼瞳空洞，目光没有任何的神采。
这一次，穆清雅甚至没有能说出任何话，便直接的神魂崩裂，并很快就炸裂成一片光，消失不见。
穆清雅消失之后，穆清颜的身影反而化作了幽月的模样，无比真实的出现在了命运星盘所在的地方。
她之前一直遮掩着自己的容貌，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再遮掩。
而她幽月的模样，之前显然也是明显丑化过很多的，但是这一次，却完全以真正的模样呈现了出来。
这是怎样的一种风情又是怎样的一种魅力？
苏离无法形容，但是他却有一种难言的、大胆的狂躁想法。
“小家伙，你真的该留手了，这件事不该你在这时候来做的，真不该，不值得！”
穆清颜语气很轻，也很柔，但是有些没有感情。
当然，也有一丝淡淡的瞧不起。
很淡很淡，也有一点点的高高在上，就像是一个富二代在和一个普通的吊丝说话那样。
虽然这种意味并不是很浓，但是苏离如今实在是打破了某种极限，智力已经非比寻常。
所以，他还是察觉到了。
但是他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看穿了，看透了，这一个巨大的局，又有什么能难得到他的呢？
“还有什么想说的，说吧。”
苏离语气平静的开口，无悲无喜。
穆清颜道：“我知道，你还在想着挣扎，但是既然身在局中，就脱离不了棋子的命运。挣扎其实毫无意义的。”
苏离淡淡看了穆清颜一眼，道：“然后像你们这样随波逐流吗？或者说，不挣扎我又会是什么结果？”
穆清颜道：“你也知道，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更遑论，你所谓的爱，多半也都只是诞生于阴阳和合的基础上罢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深挚的感情，更谈不上什么至死不渝。
所谓的至死不渝的表现，仅仅只是因为这个世界死亡的成本实在是太低了。
你知道，死亡成本很低是什么意思吗？”
苏离当然知道。
但是他却不会说出丝毫。
苏离平静的看了穆清颜一眼，道：“你有道侣吗？”
穆清颜道：“没有，或许将来会有，但未必是现在。而且——即便将来有，我也不会因为感情而改变自我的因果。”
苏离道：“这世间很多事情，往往都脱离不了真香法则，有些话别言之过早。”
穆清颜嗤笑一声，道：“真相法则？是吗？你以为你所掌握的真相就是真的真相？所谓的真相，只是相对于虚假而言的真相罢了。可这般世界，又哪里有真正的真相？生存与不朽，本就是这世间最大的骗局！”
苏离道；“我不与你讨论这些，也不会听你的任何话。”
穆清颜道：“你必须得听！现在，立刻，马上！马上放弃，彻底自斩，脱离这片苦海！”
苏离冷笑，道：“你觉得可能吗？！”
穆清颜道：“无论是否可能，你一定要听！以我们的关系，我没有任何必要欺骗你！这里不仅是苦海，还是粪坑，不要再冥顽不灵了！”
苏离呵呵道：“既然如此，我先送你出去！”
苏离说话之间，直接一剑杀出。
天脉·怀光天赋直接激发到了十成，轩辕天邪剑更是直接杀出了天邪破天寂灭道的绝杀杀招。
一剑，穆清颜便直接中招。
没有任何悬念，穆清颜的眉心被一剑刺穿，然后，身体直挺挺的倒下。
虚空中炸开的血水，竟是化作了一朵火焰红莲，熊熊燃烧着。
红莲绽放之后，花瓣之中竟是出现了一个小型的火焰世界，其中似乎有一条虚空隧道，通往不知名的地方。
这样的花蕊，这样的秘境，苏离却没有半分窥秘之心。
他抬手又是一拳轰出。
“噗——”
虚空震荡，那火焰莲花也在刹那之间直接崩碎。
伴随着火焰莲花崩碎，那所有的异象也在这一刻彻底消散。
而就在此时，天地间忽然爆发出了无尽的异象。
这些异象出现，天空便出现了无数的紫色雷电。
这时候，系统已经开始炼化命运星盘被粉碎之后的命运法则本源。
所以，当天地间出现这种异象的时候，苏离的情绪依然很平静。
随着系统明显的变强，随着自身的仙魂明显的变得完整完善起来，苏离也对于天地间的异象又有了全新的深刻认识。
这时候，系统忽然提醒，他已经拥有了购买第十颗潜龙丹的资格了。
苏离调出系统面板，看了一下天机值、因果值等数据。
这些数据，已经全身化作了问号，已经庞大到了无法显示的程度。
苏离也不以为意，直接刷新了系统天机商城，并刷出了第十颗潜龙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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