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2）

中原中也沉默不语。

“虽然很不甘心，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要看尽别人脸色，让他们在我们的土地上胡作非为什么的是弱者也有弱者的生存法则过我想你应该没有这样的觉悟，你的力量优势太过突出，所以往往忽略了这里。”乱步指了指自己的大脑，“智慧才是终极的武器。”

“你现在是变着法子嘲讽我没有脑子吗？”

乱步有些讶异地看他，似乎没想到他还能听出自己的言外之意来。

“现在正值欧洲大国政党斗争最激烈的时候，大家都想变着法子将自己的竞选对手拉下马来，横滨此时爆出的人体异能实验室，正是他们大做文章的好机会。与其冒着战损的风险同一干超越者作对，不如用它山之石来攻玉。”

江户川乱步又消灭了一包薯片。

江户川乱步说的没有错，此行森鸥外前来的会面的则是种田长官以及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黑白灰**的主要领导人难得坐在一起。

在种田长官的推动下，**达成了短暂的合作协议，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清理那个异能实验室。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森鸥外难得地露出了罕见地真诚的笑容，看向面前那个总是不动声色的银发男人。

“跟银狼阁下时隔多年后的首次合作啊多指教了。”

人体实验室所在的位置是外国租界，哪怕是军警在没有得到大使馆的搜查令下，也没办法贸贸然闯进去。但是政界没有办法光明正大进去办事，属于中立的武侦和黑暗实力的港口mafia在此刻便成了最为重要的一环。

根据零的描述，实验室有不少的异能者看守，并且持有重型武器，要想毫无动静地从外部使用武力攻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乱步的计划是利用零的特殊身份作为诱饵打进敌人的内部。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假装成实验室追捕的工作人员，押解着逃亡在外的试验品回到总部。也不知道江户川乱步是用了什么方法伪造他们二人的身份，竟然一路通过层层的关卡与人脸识别，顺利地来到了实验室的内部。

零双手被精钢打造而成的**被反扣在身后，嘴巴也被胶带被牢牢地封住，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比起两人震惊的目光，他站在两人的身后，冷眼地看着面前的一切，仿佛是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

四周都是用透明玻璃隔开的隔间，里面关押着年龄从三四岁到二十多岁不等的男男女女，他们统一穿着灰白色的长袍，脖子上套着黑色的皮套制成的项圈，中间连接着这一个金属质感的正方形玩意，正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那是实验室为了控制他们而安装的微型控制器，一旦这些人离开特定的范围，或者做出出格的举动，那个项圈就会自动给实验者注入**，五秒钟内就会死亡。

不仅如此，实验室中央还摆放着巨大的实验仪器，冰冷的管道中正在为躺在试验台上的人源源不断地输送着营养液。那人完全□□着身体，双目紧闭，而他的大脑组织被放置在外面，数不清的管子连接着他的神经，上方巨大的电子屏幕中显示着他大脑活动的数据。

哪怕是无法开口，他们都能感受到那人的痛苦与绝望。

中也悄然握紧了拳头。

穿着白袍的研究人员注意到他们，放下手中的记录本来到他们面前，“你们看上去很面生，分部来的？”

太宰治点头，指了指身后的零，“嗯，抓到了一个潜逃的家伙。”

研究人员这才注意到他们身后的零，皱眉，“编码是什么？”

“甲零七九八。”中也报出当时在小鬼身上看到的编号。

研究人员微微颔首，抄起身边的档案本开始一一翻看起来。

“这个是什么东西？”太宰治见缝插针地问道。

研究人员头也没抬，边翻看记录边回答道：“总部最新的实验计划——‘灵脑’，将人的大脑潜能开发到极致后，与电脑融合再得出最强并且会不断进化学习的人工智能。”

“但很可惜，目前还没有实验对象能够从开发大脑潜能的过程中存活下来。”

说着，他一把合上了档案，然后在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摁下了身边一个红色按钮。

透明的防弹玻璃制成的罩子从天而降，将猝不及防的三人关在了里面。

“您这是什么意思？”太宰治脸色如常地问道。

一边的中原中也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还跟他废话什么？”

太宰治却一把搭上了中也的肩膀，后者身上那股凌然的气势顿时消失，“我就是好奇一下，你是怎么发现的？可以满足我小小的要求吗？”

大概对实验室的防护胸有成竹，男人脸上露出笑容，“实验对象的每一个编码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根本就没有你们所说的‘甲零七九八’！”

闻言，两人皆是一愣，然后看向身后的零。

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将嘴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嘴角轻勾，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