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祁愈(4/4)
“是么?我以为此病如此怪异,定是罕见。”李祁愈的眼中泛起一丝希冀,微微直起身来,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寄月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家母曾得过此病,亦是同样的症状,虽体格还算强健,但面色异常惨白。”
“那令堂如今可是治愈了?”李祁愈急急坐直身子,不错眼地看着她。
寄月哽住了,将才犹豫就是怕他问起,伤了他的心。
李祁愈心思细腻,怎会猜不到?
他黯然坐回躺椅中,苦笑一声,“抱歉,我不该问及此事的。”
“不不不,公子误会了。”寄月急切地看向他,“家母去世并非因为得了这病,是因常年积劳成疾,心中郁结。”
“加上彼时家徒四壁,连请大夫的钱也拿不出,就那样硬生生拖着,还要带病做工养家,便是小病小灾也禁不住这般折腾。”
“公子同我母亲不同,公子家中可以遍寻名医,总有一个见多识广能解此症的。”
她顺势安慰李祁愈,“我这些年一直后悔自责,见到公子后尤其难过,当年母亲本有机会治愈,可却因没钱耽误了。”
“故而寄月能体会夫人的心情,哪怕仅存一丝希望,再渺茫也愿一试,夫人叫我过来,虽是误解了公子心意,但她也只是想让公子高兴些,希望你重拾信心。”
“你的意思我明白。”李祁愈垂着头,“我的确不应自暴自弃,哪怕无法治愈,也能让阿娘欣慰。”
至少,日后他若真不治而亡,母亲也不至于因为自责懊悔陷入更大的悲痛。
相比失去本身,本可挽救却未能尽全力的懊悔才最是杀人。
“今日多谢姑娘开解。”李祁愈平复心神,再抬头时笑容温和。
时候不早了,寄月起身要告辞。
李祁愈叫住她,“不知可否再问一句,若姑娘不想答就算了。”
“但说无妨。”寄月回头笑了,“若我不想答,再敷衍公子。”
“看不出来,姑娘端方娴雅的人,也如此风趣。”李祁愈莞尔,“不知姑娘可有婚约在身,或是有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