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疼(两更合一)(1/3)
在路介明怔忡的几瞬之下,那双手还不知死活的一路向下,准确无误的握住了他要命的部位。
疲软有所抬头,在另一个女人手里。
他像是被兜头浇下了一盆冰水,寒得脊骨生寒,牙齿似乎都在咯咯作响,胃里不住的抽搐。
恶心,铺天盖地的恶心,身体的反应压根儿不受控制,女人的身体慢慢靠近过来。
听到外间有些小动静,他不过余光一瞥,就从那背影身形中认出了许连琅。
他的目光曾无数次的落到过她身上,她的身形弧线,她的姿态仪态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
他先是慌乱,犹如被捉奸在床,而后却又猛然明白过来,她所在的地方,是守夜的奴才惯常待的。
一瞬间,巨大的羞辱感淹没了过来,惊天巨浪将他裹挟其中,床上,他和另一个女人,糜·烂、纠缠,然后是不分你我,你中有我……与旁的女人……而她就在外间……
路介明当即抓住了那只手,虎口死死的卡在那人的手腕,骨腕错位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女人尖锐的哭喊声也在这样静谧的深夜中炸开。
女人哭哭啼啼,求饶的话语不成句。他的耳朵像是失了灵,什么都听不到了,身上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许连琅被这样大的动静吵醒,她匆忙进来,手里提着的灯盏照亮她周身的一小片区域,随着距离的拉近,一寸寸照亮了床上的模样。
路介明胸膛衣衫大开,露出细腻漂亮的肌肤纹理,他已然坐直了身体,长腿被压住,女人像只树袋熊一般试图用长长的手臂勾上了他的脖颈,可惜绕指柔情绕不开他那颗早就给出去的心,路介明并不买账。
女人已经半褪干净了衣物,漂亮的身体仅有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覆盖,被路介明攥在手里的腕骨已经扭曲变形。
那双凤眼被气的眼尾都泛起了红,他抬腿下床,将床上的被子一并扯了下来兜头裹住了女人赤·裸的身体,将人连拖带拽的扔到了外面。
庭院里早有四儿侯在外面,女人狼狈的被扔了出去,院中因季节更迭而枯黄变脆的枝叶被那床被子全部压折。
主殿的门被用力关上,似乎地面都跟着震了起来,所有人都心有戚戚,噤声做好聋子哑巴。
唯有四儿点了点脚尖,伸长了脖子朝里面张望,惊觉许姑娘被一并被关在了里面。
一阵喧闹之后,庭院中除却女人小声的啜泣声以外,再不见任何声响。
殿内更是一片死寂。
许连琅脸色发白,看着人又回到了殿内,开口解释,“太后娘娘带来的姑娘,马上你也就十六了,该是时候……”
她说不出口了,男女交·合本是极乐快事,更是传宗接代的必须,但当他们一男一女面对面站着时,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这样的事,不该从她嘴里说出,她也说不出。
路介明白色的衣袍委地,一番动作之后,连襟里衣完全散开,他胸口大幅度起伏,眯起的眼眸辛辣又薄淡,目光纵深,落在许连琅身上。
看着那张皎洁如皓月,时时烫在他心尖的一张脸,他几乎是用气声再问,“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你身边该有女人了,旁的人在你这个年纪该有了。”
许连琅只得低下头,快速的说出这一番话,他的目光太过于锐利,逼得她根本不敢直视。
她坦然的模样憎恨得他牙根儿发痒。
“许连琅,你是诚心要我不好过。”
他咬着牙,像是要将齿牙全部咬碎。
再精致的眉眼也敌不过滔天的怒火与被羞辱的愤恨,而变得扭曲狰狞起来。
许连琅茫然的站在原地,手指还提着灯盏,灯盏的位置下移,只照亮了她的绣鞋,光晕的边余,男人的黑色短靴大步而来。
许连琅从未见过他这等模样,脚步不受控制的后退了起来,也就是这一闪躲动作,越发激怒了路介明。
陡觉一阵天旋地转,腰上一紧,她已经被人狠狠的压上了床塌。
灯盏跌落在了地上,烛泪撒在了地毯上,火苗窜起,又瞬间熄灭,毛发烧焦味在空气中挥发。
殿内又重新陷入一片沉重的黑暗之中,许连琅不得动弹分毫,他高大的身体半压在她身上,呼吸咫尺之间,她的手撑在了他的胸膛上。
许连琅的脑子突然就变成了朽木,如何费力雕琢,也悟不到他的情感共鸣。
两人的气息抵死纠缠着,床上少了软绵被褥的阻挡,孤零零的木板硬的许连琅肩胛骨发痛,但那么点细微的疼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为路介明的手正死死的按着她的肩膀,像是要将她捏碎一般。
她轻呢出声,“疼……”
男人的脸上却晾起一抹讽刺至极的哂笑,“你知道我多疼吗?许连琅,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没什么再比这更残忍了。
她可以不爱他,但为什么要侮辱他的爱。
她怎么能眼睁睁着看别的女人爬上他的床,甚至还要在外间替他守好这一夜,她怎么能呢。
她高高地撑在他胸膛的手被他反手攥住,一并高高按在了脑前。
许连琅突然就想到了刚刚那个姑娘已经近乎扭曲变形的手腕骨,她身体细微的颤抖起来。
“你怕我?”
他声音沉到了极点,不可置信的感受着了身·下这个女人的颤抖和瑟缩。
“你非得叫我将心挖出来给你看吗?”
怒火、委屈,被心爱的人围观的羞辱一齐发泄而出。
他像是头被激怒的雄狮,用爪子一道道在心口抓挠,他一把抱起她,动作不拖泥带水,将她也推了出去。
他抻拽着她的手腕,到底还是留了情,没有将她也推倒在花坛枝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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