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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叶的嘴唇无力蠕动着，发出蚊鸣般的声音，紧闭的眼睛，慢慢张开一条线，看着眼前的叶梓。

幸好…挡住了。

风中残烛般的思绪，填满了庆幸。

没有余力再去想其他的事，她的嘴唇微微一动。

“叶梓…我…”言叶伸出手，芊细的食指堪堪触碰到叶梓的脸颊，胸膛缓慢起伏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降低频率。

“我…喜欢…你…”

知道自己即将死去，所以，起码要将心意经由言语传递给叶梓。

可用尽余力所说出来的话，却被无声无息的世界所残酷的遮掩住。

你说了什么…？

失去听觉的双耳，听不到言叶低微的声音。

被伤势影响到的眼睛，只能在模糊之中看到言叶的嘴唇动了几下。

看不到，听不见…

“言叶…”叶梓慌忙中想要伸手捉住那以食指抵在脸颊上的手，却是扑空了。

睁开一条线的眼睛，悄无声息的闭了起来，而那以食指抵在脸颊上的手，也是无力的垂落下来。

“嗯？”

叶梓怔住了。

怀中，言叶的嘴角轻轻抿着，似在微笑。

只有失去时，才会意识到重要吗？

撕裂般的痛楚，从心脏处传来，叶梓深深的怔住了，低垂的眼皮，被缓缓撑开，露出里面充血一片的眼眶。

“啊！”

蓦然之间，他仰头，用尽最后的力量，发出愤怒哀伤的吼声，在这一刻响彻了整个草原。

浓浓的悲伤，攀附上了心脏，犹如一双手，狠狠握住了心脏，狠狠用力挤压着。

脑海之中，飞快闪过关于言叶的一幕幕画面，却成了那挤压着心脏的双手的力量，令那痛楚变得更深。

叶梓伤势严重的脸庞呈现出狰狞的神情，那充斥着在眼睛中的血液，突破了屏障，从眼眶之中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