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九章 争斗(2/2)
“我这一辈子,杀了不少人,这些人大多和你有一个缺点。就是盲目自信。”
“我承认你的实力......不过.......你这样实力的人,我也不是没杀过。”
“说够了吗?杀手都这么啰嗦的?”白芷清深吸一口气。
姬荼见语言攻势无用,停下了这无用功。
这一刹那,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极为微妙。
一刹那时间,姬荼身上爆发出一股可怕的杀气。
手上细剑一剑挥出,白芷清与此同时往身侧滑过。
她背后的墙壁上,一道剑气击砍出的剑痕露出。
白芷清同样手上一剑跳出,如同枝条弹起一般,轻盈,但却带着致命的危机。
空中,用寻常肉眼看不出的五道剑气,以一道飞快的速度对着姬迎面扑来。
姬荼刚硬抗下这五道剑气,白芷清手上的剑此刻也重重砸下。
双剑交锋的瞬间,姬荼面色一变。
他脚下地板蜘蛛网帮的裂痕龟裂,混凝土地板以他为圆心,三米为半径直接压下去一个小坑。
“这哪里冒出来的怪胎?这力量.......”姬荼感受着有些麻意的手掌。
还没来得及思考,白芷清第二道剑袭来。
姬荼知道自己身子骨和白芷清没得比.......
所以马上改变策略,剑锋一交锋,马上借力身形轻飘飘往后退。
不过还没战力落地,却只看到他正对面,白芷清双手握剑,指向了天空。
但在姬荼感知中,白芷清身上的气,疯狂往她手上剑锋处聚集。
混乱,充满破坏力的细小剑气在白芷清剑身上旋转。
一剑重重挥下,只是隔着十米远,姬荼就感觉到了生命受到威胁的信号。
“怎么可能?她......那怎么......”
姬荼一咬牙,想躲,但太快了。他用尽全身所有力量,硬抗白芷清这一剑。
空旷的别墅一层楼,大楼中间,白芷清和姬氏老首领交手的区域,这一刻刮起了剧烈的大风。
肆虐的剑气将地板割出一道道细小剑痕。
姬荼面容扭曲,浑身吃奶的力量都用出来了。
衣袍一道道割裂伤痕涌现,体表暴露出一道道细密割裂伤。
白芷清表情冷漠,不过冷漠之余,却缺乏对于这场战斗结果的关注。
毕竟.......找个理由支开萧景才是真的。
她可没堕落到,解决一个入土老头子,还得萧景帮忙的地步。
姬荼双脚此刻陷入地面,而别墅一层楼内,玻璃俱在刚刚的对拼里碎裂,地面如同被狗刨了一样,剑痕密布。
“你到底是谁?”姬荼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他一开始的余裕完全消失。
本以为云城这一座一线城市里一般水准的城市,能有武氏和苏氏两家集团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座城市里的高手,应该都被武氏和苏氏收罗赶紧。
但白芷清的实力,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怎么会有这么强的人过来?
姬荼表情快崩溃了.......
他维持在常人眼里武术界一流高手的行列,已经快四十年了。
天分如此,实力既增长不上去,那就别强求。
但他心里总归会有些愤懑和不服气。
但从他的境界,实力增长到宗师.......这其中看似没多大距离,但哪怕只走一小步,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
他花了四十年,别说宗师了,就连其中过渡阶段的大门都没找到。
但白芷清........
“你.......已经小半只脚,快迈入宗师层次了.......为什么.......还会来管武氏和苏氏的斗争?”
姬荼只是几次交手,马上判断出了白芷清的实力。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心彻底慌了。
小半只脚迈入了宗师境界,那往后呢?万一完全迈了进去......那对方秋后算账,姬氏可就完了。
怎么会惹到这种人?
他更加确定白芷清是个扮嫩的老巫婆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怎么可能在这种年纪,实力走到这一步?
“我们可以谈一下,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姬荼眼珠一转马上说道。
“误会?没有误会.......”白芷清面色冷漠。
“从你们把我最好的朋友抓了的那一刻起.......我和你们就没什么好谈的。”
“朋友?苏青柠?”姬荼表情愕然。
难道这个老巫婆性取向有问题,对扮嫩找个忘年小帅哥不感兴趣?她其实喜欢女人?
所以我抓了苏青柠,等于抓了面前这女人的女朋友......
不......不对,根据情报,苏青柠其实是萧景的女友,但这两人关系又这么好......
三角恋?
姬荼虽然八十岁了,但想象力还是很丰富。
“我说.......还没解决啊。”
就在姬荼想着,要如何补救这场误会时,身后,一道他想都想不到的声音响起。
在姬荼的感知中,声音响起的那根柱子处,应该是空无一人的。
但现在.....他用肉眼去看了。
在木桩背后,一名身穿黑裙的少女,手持染血的长剑缓缓走了出来。
但诡异的是.......虽然姬荼用肉眼看到了唐笙的存在。
但他的感知里,唐笙的所在之处,啥也没有,即使他有眼睛亲眼看到了唐笙,感知里......那个地方还是没有人。
姬荼瞳孔睁大,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两位听我说,我们退出,我们姬氏退出武氏和苏氏的争斗.......”姬荼这一刻,想到了那个可能性的刹那,当机立断。
“晚了.......”
唐笙的声音很柔和,表情也带着浅浅的笑容。
十米的距离好像几步就走到了,但就这几步路走下来........姬荼瞳孔里露出绝望。
他感知里的唐笙,此刻气息变得很恐怖,那种恶意,稍微对他散发一点,都让他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