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019(3/5)
许盼夏考了个比较好的二本院校,现在正被叶迦澜督促着考研。
视频的时候,许盼夏眼泪汪汪,脸颊红红,嗓子也哑,就像发烧病了一场。
入了夜,栗枝睡的迷迷糊糊,朦胧中感觉有人在咬她脖子。
多年前的黑暗画面猝不及防涌入脑海,她吓的发抖,伸手推拒他,尖叫着喊救命。
直到秦绍礼打开灯,他穿着睡衣,顶着脸颊上的抓痕,坐在床上:“怎么了?”
栗枝张了张口,她说:“没什么,做噩梦了。”
秦绍礼没有继续问下去,捏住她的脸颊,他吻上栗枝的唇。
栗枝闭上眼睛。
她清醒地沉沦下去。
躯壳和灵魂仿佛在此刻分开,躯壳沉迷于他温柔的亲密和话语,意乱情迷;而另一个自己则立在高空,冷冷地俯视着沉溺于秦绍礼的自己。
这样的压抑一直持续到面试结束、研究生名单公示。
栗枝很顺利地被那所学校所录取。
秦绍礼没有回来为她庆祝,他忙着开会。
栗枝和舍友程可佳一同去了夜店,音乐声嘈杂,跟着几个常来玩的朋友,栗枝点了几杯酒。
喝到微醺时,脱下外套进了舞池,和陌生人一道跳舞。
期间秦绍礼打了两个电话,她没听到。
等去卫生间时才发现,栗枝想了想,没有回拨过去。
女性朋友在卫生间旁设置的抽烟室抽烟,等着她。
栗枝要了一根。
细细的女士香烟,捏着在鼻翼下轻轻嗅,有淡淡的薄荷香味,让栗枝想起来秦绍礼常吃的薄荷糖。
他抽烟后会吃一颗,每当从他唇上尝到薄荷味,栗枝就知道他又抽烟了。
她第一次抽烟,低低倾斜着头,含在口中,凑到朋友打火机上点燃。
猛吸了一口,呛住了,满眼的泪水,咳个不停。
女性朋友开怀大笑,给她顺着背:“慢点慢点,别着急。”
她感慨:“这烟呢,就像坏男人,刚开始沾就是呛,难受,真适应了,也就欲罢不能,舍不得离开……”
栗枝一边呛着掉泪,一边完整地抽完一整根烟。
两点过后,人越来越多,位置拥挤,这时候订卡座肯定来不及了,但栗枝找到员工,出动了“钞能力”。
刷的秦绍礼卡。
快四年了,这还是栗枝第一次用。
她开了酒,看着身着比基尼扮成兔女郎的美人儿举着牌子,在前面热舞一分钟。
哗哗啦啦的冰块镇着酒,灯光变幻不停,或蓝或紫的光芒下,人的脸都像蒙上一层妖异的滤镜……
栗枝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秦绍礼为她购买的房子了。
她一定很狼狈,头发上、身上满是烟酒的味道,外套丢了,高跟鞋少了一只,好在手机和钱包还在身上,包括她第一次使用的秦绍礼那张卡。
已经快要凌晨。
栗枝用他的卡,快快乐乐地玩了一晚上。
而现在,这张卡的主人就坐在家中的沙发上。
栗枝坐在他对面,伸手给自己倒水。
秦绍礼问:“玩的开心吗?”
他很平静,温和,就像她只是去了趟水上乐园。
栗枝说:“嗯。”
“开心就好,”秦绍礼笑了,又问,“喜欢抽烟?”
栗枝摇了摇头,又点头。
秦绍礼淡然地取出一盒烟,抽了一支,捏着递过来。
过滤嘴那头对准栗枝的嘴唇。
他问:“要不要试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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